她挣扎了下,还是把烟捡起来。
李贪扭头看向窗外。
她记得之前连续开会,又做了一晚上的手术,去酒吧喝酒时已经白天。
算算时间,好像也没睡多久,也难怪大脑还是钝痛。
李贪夹着烟赤脚出了卧室,浴室的花洒还在运转,她没有开灯,转身去了客厅。
昨天的记忆几乎全被成欢占据,李贪根本就没注意观察她屋内的结构。
结果现在一看,她彻底愣在原地。
乱。
甚至可以用脏乱来形容。
成堆的泡面码在厨房台子上,衣服随手扔得到处都是,用过的水杯也不收,而是不断取出新的,直到方几上摆满咖啡渍圈。
这么一个洁癖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住在这样乱糟糟的地方?
李贪把烟扔进垃圾篓,越看越惊骇,随即她很快注意到客厅旁半开的画室。
成欢竟然还在画画?
李贪好奇走进去,开灯,迎面就看到正中心的画架蒙了层白布。
她下意识掀开,白布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刚刚画好的成品。
李贪还记得这幅画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