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贪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她浑身发热,头半埋在枕头里,鼻尖只有灼热的呼吸。
潮湿,舌尖被她咬破,传来咸腥味。
后背火燎一般地灼烧着,她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疼痛到了某种程度,演变成一种毛茸茸的痒。
像黏在心尖上的绒毛,挥之不去。
这是一种猝不及防的体验,也是一种截然陌生的情绪。
她无法形容,无法反抗,甚至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结果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许久,李贪才闷闷地回了句:“不知道。”
包扎后,李贪的烧好像又退了点。
等到粥快熬好,李贪炒了一小碟青菜,出乎意料的是,竟然还煮了小碗姜汤。
她裹着大衣坐在餐厅里,脚边开了油汀,看成欢把食物端上来。
外面雾蒙蒙的,烟火气慢慢盈满了整个屋子。
李贪把姜汤推到成欢面前,瓮声瓮气的,“给你的。”
成欢疑惑地看着她。
李贪小口小口喝着粥,咬字很轻,“高烧姜汤没用,但能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