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环住他,而后欺身而上,屋内尚且还弥漫着草药香气,沈濯小心翼翼用手撑在林惊云身侧,被冷汗打湿的鬓发垂落到他的胸膛上,他解开他身上的亵衣,手上动作温柔而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惊云没有挣扎,也没有动情,一双眼眸淡若幽潭,令人看不透其中情绪。

沈濯的指尖有些颤抖,其实他很怕,很害怕林惊云会推拒他、会把他再次扔到一边——若真是这样,他只怕会发疯。

但是林惊云只是沉默以对,没有应允也没有抗拒。

窗外或许还有一阵紧过一阵的厮杀声,不知道皇城之中沈孤城形势如何,也不知道五殿下和吴茱萸他们何时能从江州赶到——

林惊云的思绪逐渐翻飞扩散,飞到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地方,但是身上燥热空虚的感觉仍然在折磨着他。

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上胡乱游走的手最后解开了贴身的亵衣,大片大片白皙如玉的胸膛暴露在沈濯眼皮子底下。

若是细细看去,还能看见上面的陈年旧伤,抓挠齿印一样不少。修长的手指在这上面缓缓游走,沈濯知道,这些都是曾经的自己给这个人印上去的。

它们很好看,有一种诱人去采撷的脆弱美感;但同时,沈濯又万分痛恨曾经的自己,竟然在这样一件白玉似的胸膛上留下了这么多窸窸窣窣的痕迹。

手底下的肌肤忍受不了这样的撩拨,不住地战栗着。

沈濯便开口问他:“哥哥,你疼么?”

回答他的是经久的沉默,和空气里越来越甜腻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