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出现了一片鱼肚白,沈濯倒是很能忍,林惊云给他上药全程竟然一声没吭。
“你到底是……”不由得低头贴近他的耳廓,沈濯的耳廓长得很漂亮,耳垂不薄不厚,耳背上的细短绒毛在光底下还反着光,是很适合用手捏着玩的类型。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睡着了的沈濯收起他的犬齿和利刃,整个人因为高烧蜷成一小球,看起来温驯无比,连林惊云都差一点被他这样无害的外表给骗了。心软了不少。
那人的睫毛微微蜷缩着,一点一点的,只看一眼便知道他已经醒了。
方才交给店小二熬的汤药也已经给他端回来了,林惊云没有戳穿沈濯的拙劣演技,从他腰后将人揽起,兀自垂眸为他吹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尝尝是否还烫;旋即喂到沈濯嘴边去了。
这人陷害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看,林惊云给他弄来的药极寒极苦,从唇逢里漏进去一点就不肯喝了,还装着自己正无意识地睡着,不肯张嘴。
林惊云放下汤匙,幽幽开口道:“你再不喝,我直接喂你了。”
这话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听在沈濯耳朵里,却忽的变了味道——
他哥哥的意思……是不是要渡药给他?
耳根肉眼可见地通红了一片,林惊云瞧见他脸皮竟变得如此薄,也不由得暗暗称奇,暗道你先前什么事没有与我做过?怎么这时候反倒还害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