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拘于深宫,使得烛光底下那人的面色越发雪白,一双桃花眼眼尾泛着淡红色,身姿清瘦笔挺,只留下一截白皙漂亮的天鹅颈在外头,让人不由自想撕开他的衣衫,窥探衣衫底下藏着的秘密;或是在他身上大肆征伐,让他永远平静无波得脸上露出不属于他的神情——看着他因为自己哭泣求饶、因为自己露出羞愧沉迷的神情。
然而林惊云虽说看着像个文弱书生,但周身的气势却由不得人忽视他;天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俯瞰众生。
这样的人,该是很好的将相之才。
林惊云掠过屋内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兀自走到众人中间,微微垂眸扫视了桌上铺陈开来的羊皮地图;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扫了一圈,“这里。”
林惊云说,“嘉庸关地势险要,易攻难守,若陆将军执意带兵前去,则可以此为基,略作休整,继续北上悄无声息地讨伐都城白玉京。”
望台候请来的幕僚中有人忍不住开口:“嘉庸关向来重兵把守,只怕去一趟也得个十天半个月,更何况还要悄无生气地解决掉埋伏在此处的禁军!这个主意未免太过荒唐。”
“非也。”
他清冽冷静的声音总是能叫人乖乖信服,林惊云笑意缠绵,指尖微微一动,又从北上而去,“这里。嘉庸关与北野相接,边塞之地多党争,若是能用得上这一点,则胜算会多上许多倍。”
“北野归顺朝廷年岁不久,这里断然不会有太多人把手,嘉庸关看似虎背狼腰,实则不过是薄纸一张,正是当下给我们的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