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已就位。”

“投石器已就位。”

“城内百姓安顿完毕,但凭陛下吩咐。”

“好。”沈濯将刚刚看过的信笺随手折了几折,放入烛火上烧成灰烬。

他从帐中起身,掀开帘幕,扫视一周见望台候为首的诸位官员都郑重其事地换上了他在位时的官服礼制,不由得淡淡一笑。

少年皇帝风姿如昨,腰间跨了长剑,九五之尊的贵气令人不得不臣服于此。

众人随着他到江州的城墙之上,远远眺望可见远处山脊有军队东齐大旗的模样,沈濯在城楼上站定——万事只欠东风。

数个时辰前。

江州的秋雨相较于白玉京而言更加凛冽,也更加缠人,沈濯与望台候等人终于定下了几种对策,待到他出门时,只见外头行人匆匆,尽数就近去躲雨了。

不久前有人跟他说林惊云捡了个女子,与她交谈之后送到了客栈去,沈濯暗觉奇怪,林惊云素日不爱与人来往,自然不可能认识什么画舫青楼女子,若一定说是旧相识,那便只可能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了。

可……可他的旧相识,除了林家几个女眷,剩余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这些沈濯全都一一过问一遍。

那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