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夫妻对拜!”

男人停住了动作,虚虚扶在她身上,额上一滴汗珠几经辗转滚落在榻边,杨蒹葭粗粗喘气,她胡乱拢了一把身上里衣,掀开眼皮好笑地看着他,“夫君,您这副鬼样子会叫人误以为你身子不行?”

沈濯冷哼一声,意兴阑珊放开她,翻身下床,略略理了下衣服。

身后女子随着他的动作起身,慢条斯理地笼了笼散开的发髻,盯着他的动作出声道:“你要去哪?”

沈濯没去看她,径直穿戴整齐出了门:“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迎面一阵凉风吹过,就着凉意酒醒几分,热闹后的红灯笼还挂在树上屋檐下没来的收拾,沈濯见了这个更是一脸烦躁,干脆弯腰折了根枝杈上树一一把这些在眼皮子底下晃悠的灯笼打了下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竹林深处的那厢亭台楼阁,沈濯停住脚步。

这座院子里与旁的张灯结彩院落不同,层层竹叶相互掩映,只余下一点灯豆在暗,看不清主人是悲是喜。

前几日他提出条件,若是要他与望台候之女联姻,则必须林惊云一齐嫁他。

还记得当时吴茱萸瞪圆了眼拍案,气得胡子直颤,直接掀开桌上东齐地图并数部兵法,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只差上手去打,只是沈濯一直不肯退步,望台候也不可断舍,最后只得赔上一个林惊云,此事才算暂且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