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虫子现下就像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它所有动作都带着试探意味,看起来焦躁无比,用触手不断地在周围试探着,却无所获,只能在嘴里发出咔嚓的磨牙声。

瞎子的听觉分外灵敏,沈孤城忽然想,林惊云似乎——

不,他好像不大一样。

-

行宫中。

钟停鹤为林惊云细细包扎一番,边收拾东西咂咂嘴道:“这东西出现的确实太蹊跷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若是再敢拿自己做筹码,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彼时林惊云正穿着一身里衣趴在床榻上,他侧过脸笑了笑,难得心情还不错,这些日子来被韶洲风光养的脸上也有些红润。

他说:“这回若不出此下策,我如何能名正言顺重回朝堂。只不过今夜这等变故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这东西来历要好好查一查,万不能叫它伤了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像是西沙那边的。”

钟停鹤拿眼角看了他一眼,撇着嘴道:“做归做,不过你可千万别死了,死了我找谁给我提脑袋去。”

林惊云闻言笑了笑没出声。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这里离洛河不远,静下来似乎还能听见那头吵闹声音,听着有些骇人。

钟停鹤收了针,为他打理好东西正要出去,却在出门前犹疑了一下。

“行刺的那些人你想如何处置?”钟停鹤转过头问,“这些人留下来与你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