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着他说:“你不愿意见我。”
林惊云笑道:“你知道便好。”
这话他说得云淡风轻,沈濯却听得嗓子一疼,几次欲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有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管,连想要说出话来也是不能。
三年来,他的哥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护着他的人了。
“……我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哥哥。”沈濯看着他,语气艰难地斟酌着道,“你,你若是不愿意见我,那我可以即刻便走。只不过我还是想听听——”
他的眼眶红得吓人,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看起来有些吓人:“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絮絮道:“当初钟停鹤说你的身子若是慢慢调养是会好起来的,所以我才敢用阿芙蓉——”
沈濯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听得林惊云轻笑着打断他道:“这你倒不必自责。”
“阿芙蓉不过是叫我三年来毒瘾反复而已,你当日此举是为了救我一命,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
青年身披一袭黑衣,眸光淡漠,笑起来整个人显得凉薄无比。
一时间里沈濯甚至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
三年前的哥哥哪怕被人伤得再狠,也从来温柔,或许也就是这样的好脾气,才让他肆无忌惮地越过界限,弄得他伤痕累累,还误以为他是真的好欺负、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