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夹起一块甜糕放进嘴里,分明应该甜的东西咀嚼起来却没有味道。
他轻声问:“……他醒了吗?”
李怀瑾叹息道:“钟太医这几天给人用了阿芙蓉,虽说还没醒,不过钟太医说,他如今分不清什么是梦里什么是梦外,大概是感觉不到疼了。”
“好啊。”沈濯喃喃点头,想起从前林惊云也曾给他下过厨房、做过糕点,味道都是甜的:“受不着疼是好事,朕很高兴。”
他说着僵硬地直起身,唤来宫人为他洗漱更衣准备上朝,回头嘱咐道:“李怀瑾,叫钟停鹤好好照顾他。朕下了朝便去看他。”
李怀瑾俯身应是。
朝堂之上,因着林惊云久久抱病不上朝,皇帝也不允许人去探望,诸臣子没了主心骨,近来已经隐隐有了分党结派之势。
这时候又恰逢北野余孽流窜在东齐各地,留下许多煽风点火的妖书,引得全国各地都有大小叛乱,事情传到朝廷之上,沈濯当即便震怒不已。
“朕原以为给他们安抚,甚至迎娶北野三公主为后,便已经是给他们大赦,可这些人竟这般贪心不足,竟意图扰乱皇权,如此种种朕实在不能再忍。”
沈濯冷笑一声,目光如同一匹年轻的狼王。没了林惊云的辅佐压制,他将利爪和獠牙尽数亮出,从前人或许会以为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病猫,现如今看清了他藏在妥协底下的狼牙,便也没人敢轻易惹他了。
青年天子高高居于皇位上,冷冷下令:“陆青弋即刻带兵出城,围剿乱贼。一旦捉到北野余孽,就地正法,不留活口。”
此话一出,朝野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