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流言滔滔,人心如许,我管不得这许多,只有你不能疑我,不可疑我。

我为他,礼春容,叫的凶。

我为他,展幽期,耽怕恐。

我为他,碾玉骨,活心孔。

他这话里带了些高山仰止的屈膝和顺从之意,犹如一只弯折了一身傲骨的孤高白鹤,心甘情愿屈服在他膝下。

林惊云就着肩上一丝丝疼,吻住了他的额头。

沈濯当下咬得更凶了。

两人一路从案上到床榻,不知折腾了多少回,沈濯气喘吁吁覆在他身上,林惊云神色迷离,眼尾晕出一抹淡淡的艳色,时不时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这一场欢爱来得远比从前更激烈一些,林惊云不停着朝沈濯索求,似乎唯有身上一点点疼才能叫他暂时忘却从前过往之事,乃至于最后弄的竟出了血也不管不顾。

神色迷离之时,林惊云攀上他的肩,嘴里喃喃不知在唤着谁的名字,沈濯俯下身欲意去听时,对方却闭了嘴咬着唇瓣不肯再出声了。

他在低低地哭。

这哭声委实太过椎心泣血,撼久不绝,一时间便是连沈濯自己也不由得晃了神,心尖一疼。

当日他问林惊云,何以杜鹃会这般艳红?

林惊云扶住他的肩头,语气淡淡道:“蜀中有鸟,声声啼,不如归。这鸟的血泼到花上,便成了这般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