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眼皮动了动,没吭声,方君缪看到他这样,脸上喜悦更甚,连带着说话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春晚哥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春晚哥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不过白咎嘛”
“春晚哥哥不是想知道白咎把你当成谁吗,春晚哥哥看这个。”
方君缪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柄画卷,套在一个丝绸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献宝一样地在应春晚面前展开——
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腰间坠了一枚青玉坠子,束着发冠的年轻郎君跃然纸上,他侧着身子在画卷内微微侧脸,一双清亮的双眼带着笑意转向一旁,不知道被描绘出来时在看向何方何人。
应春晚的心脏一下子就缩紧了。
画卷年代久远,已经有一些斑驳了,但即便是这样,仍旧能看出来那个面冠如玉的年轻郎君,那张清秀俊气的脸和应春晚出奇的相似。
仿佛上面穿着长袍的人就是应春晚本人一般。
“春晚哥哥,你看。”
仿佛这些还不够提醒他真相如何似的,方君缪在画卷展开的一瞬间,脸上表情不由自主温和了很多,一根手指指向画像一角。
上头清清楚楚写着旧制的“应凝”二字。
“春晚哥哥,你看,先祖是不是和你长得很像。”
应春晚仿佛听到自己脑海里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微张的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双同样清亮的眼睛只能怔怔地盯着笔画分明的那两个字,转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