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应春晚注意到施鹤身上的那股恶臭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因为太久没晒到阳光的阴潮味道。

谢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小鹤!”

她悲喜交加,握着施鹤的手不住地摩挲着。施鹤翻白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的神志看起来也回笼不少,一双浑浊的眼睛仿佛也明亮了许多,看向应春晚。

“云。”应春晚靠近了才听见他有些嘶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轻声道:“你先放心养身体,等你养好了才能想办法和我们一起把安云带回来。”

施鹤定定地看了应春晚很久,应春晚竟然从面前已经瘦成骷髅的人脸上看到了几分以前的俊气。

一旁施健怔怔地望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陶罐没出声,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病急乱投医召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可怖的东西。

而且在他儿子的身体里,日夜蚕食着,把那个高大挺拔的儿子变成了如今这样。

谢茹看见施鹤好转了后倒是比施健清醒不少,看着白咎站起来后也赶紧抬头,“应前辈,小鹤他这就可以了吗,身体上还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

白咎垂眼看了眼施鹤,身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好的,起码得养一阵儿。

“把这个陶罐按照施鹤卧室的方位埋在你们家院子里,上面铺一层香灰,每月十五去点三炷香,六个月后把陶罐里的灰找个地方深埋就可以了。”

谢茹赶紧点头记下,一边又看了看施鹤,再看看白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