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头, 看到施健抹了把脸, 转身把身后准备好的陶罐递了过来。应春晚心头微微一怔,手上动作不停地捧过陶罐,迅速接到施鹤嘴前。
几个人已经能看到施鹤微张的嘴巴里有一抹鲜艳得出奇的明黄色在上下翻涌,见到日光以后开始蠕动着想往里面退缩。
白咎眼神一冷,另一只按在施鹤额头上的手闪电般伸出两指探进施鹤的口腔,快准狠地夹住那抹还在蠕动的明黄色,迅速捏了出来。
那个东西触碰到白咎的手指的瞬间,就吱吱尖鸣了起来。白咎毫不留情地两根手指夹着,将蛊虫全部扯出。
蛊虫暴露于日光下,现于几人视线中的一瞬间,应春晚听见谢茹喉咙里发出一声扭曲的哀鸣声,旁边见惯了大风大浪,一贯黑脸的施健都忍不住颤抖地干呕了一声。
连白咎都似乎怔了极短的一瞬间。
被白咎手指夹着扭曲的蛊虫肥硕无比,有点像北方那种肥嘟嘟的青虫,但周身是一看就不自然的鲜明黄色,上面一圈一圈棕褐色的环状花纹,某些角度看过去很像眼睛的纹路。
应春晚下意识想到一句话,自然界中颜色过于鲜艳的生物都十分危险。
蛊虫被夹出来时,还带着一些湿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白沫,蠕动挣扎的样子更是引人作呕,应春晚无法想象施鹤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看施健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下蛊居然是这样的,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白咎没让其他几人多看,夹出来后迅速丢到了应春晚捧过来的陶罐里。
陶罐有隐隐的焦香豆味,里面是明火烧灼成碳粒一样的黄豆。明黄色的蛊虫一被扔进去后立刻爆出尖细啼哭一般的吱吱声,焦焦的豆味也立刻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