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细密的眼睫上都挂着细细水珠,大概是蒸汽里待久了的原因,眼尾熏得有些微微发红,垂眼时有种极度纤弱的美感,看起来有些无助。
应春晚手摸着自己后颈的湿发,也陷入了欲言又止的状态,肚子里措辞了一番,准备和白咎道晚安后就去隔壁房间休息。
唰地一声,白咎站了起来。
“师公,我——”
“把头发吹干,不要湿着头发睡觉。”
话还没说完,白咎起身去浴室里拿了条松软的干毛巾盖在应春晚头上,又把吹风拿了过来递给他之后才回身进去。
应春晚面皮一紧,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某个大胆包天的晚上。
嘴里没说完的话一下子被抛到脑后,他乖乖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着吹头发。
吹风机的嗡鸣声充斥了鼓膜。
等他头发吹得半干不干,想起自己刚才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床垫传来很熟悉的塌陷下去的感觉,白咎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那头十分吸引人目光的银发。
焚香味变得有些湿润。
银发沾了水后光泽更绚烂了,灯光下仿佛一匹柔顺的绸缎一般,搭在美如雕塑的人的肩头。
应春晚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头,放下吹风机酝酿了一下准备重新开口的时候,旁边人又传来了清冽的声音。
白咎微扭着头,浅色双眼在披散倾斜下来的银发后懒散地看着应春晚。
“帮我也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