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下其它多余的心绪。

谢茹坐了会儿,似乎怕再刺激到施鹤的情绪,低声请白咎和应春晚移步到会客室详谈。白咎不置可否,和应春晚一起退出了这间房。

应春晚关门时,看见施鹤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那个相框上,没有挪开。

会客厅里,施健并不在这边,看起来是压根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白咎坐下后开口,“施鹤这种情况维持多久了?”

谢茹抹了抹眼泪,“我也不知道,小鹤他从小一直都是很活泼开朗的孩子。老施别看现在这样,以前也是很宠小鹤的,我们家庭构造又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至于让孩子产生什么心理问题,我也不明白小鹤他怎么就怎么就会喜欢男人呢。”

承认这个事情看起来用尽了谢茹半生的姿态,她教养良好的坐姿有些狼狈。

应春晚默默听着没说话,但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往白咎身上看,看见白咎脸上表情仍旧淡淡的,静静听完谢茹的话。

“谢夫人,我说的不是施鹤性取向的事情,我问的是施鹤现在的身体状况,持续多久了。”

谢茹一怔,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掉刚才的尴尬与难堪,“啊就是老施把小鹤关在家里,勒令他和他那个和那个男人以后不准往来后,小鹤就逐渐变成这样了。”

白咎食指轻轻敲了敲茶壁,一直观察着他动作的应春晚心里一顿,总觉得好像在哪儿也看过这样的动作,而且印象挺深。

想了半天后他想起是拜祖师爷的时候,祖师爷也有这么个敲茶壁的小习惯。

清冽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他这个状况,没有找医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