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涌回来的思绪反而打落在他自己的身上,打在他胸中那颗鼓起来的小气球,应春晚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的声音。
!
他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去想师公。
应春晚像是应激一样,急急忙忙想要收拢自己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情绪。
但耐不住他现在身上的伤实在太过惨烈,在他眨眼的一瞬间,还来不及撑起眼皮,整个人又再度滑向了无意识的深渊。
也没有看到头顶白咎眼里一瞬间浮起的自责与痛惜。
飘摇晃荡,微风拂面,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应春晚虽然睁不开沉重的双眼,但意识却在一丝一丝归位,恍惚中能听到身边的声音。
甚至能被分辨出自己现在好像在车上,整个人像是着火了一样浑身发烫,缩在柔软干净的座椅里,耳边是个女生的哭声,听了半天才听出好像是表姐应浅的声音。
飘摇摇晃的感觉一下子变大,有谁抱着他下了车,快步走进了一处什么地方,空气中萦绕着焚香的气息,但又与白咎身上的不同,是真正的插在香炉里的长香蜿蜒出来的香味。
身下又是一层柔软滑顺的丝绸,他被什么人从怀抱中扶起,平稳地放在地那层丝绸上,又有一双凉凉的手解开了他的衬衫,那些伤口尽数暴露在空气下,应春晚忍不住低低地嘶了一声。
那双手顿了顿,指尖轻柔拂过,疼痛顿时好了许多。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