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你怎么了怎么脸上那么多血是不是受伤了”

白咎脸色顿了一下,一种应春晚从来没看到过的,无可奈何但却温柔至极的神色浮上脸庞,尽数压去那些阴沉。

一声叹息,“是你的血啊。”

应春晚卡壳了一下,刚恢复一些神志的大脑似乎极难处理这句话里的信息,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闪耀着的赤金双眼,却看到那双眼睛眸色越来越深,愈发像着了火一样,烫得人全身火辣辣生疼。

然后他全身都疼了起来,痛觉回归,被尸鬼抓出来的伤口皮开肉绽,疼得应春晚登时就忍不住弓起背,一下子往白咎怀里缩了缩,脊背绷起了一个流畅的弧度。

随后他又发觉到他的双脚悬空,随着白咎的走动一颤一颤,应春晚努力抬起疲惫的头,一个有些迷茫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让他认清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现在,被自己的师公打横抱着,一步一步远离此处。

师公为什么会来,他是被怎么救出来的,应浅他们怎么样了,许多问题涌上心头。

白咎脸上刚才失态的表情被应春晚尽数收入眼中,他不可自持地忍不住去想,为什么师公会因为他紧张到这样。

师公有点怪怪的,应春晚心里很肯定。

这似乎是一个简单同时又很复杂的问题,简单到平时的他或许多想想就通,复杂到他不敢去触碰那些最简单的猜测与想法。

好在迟钝的大脑反应帮了他的忙,及时地阻止了他继续去思考白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