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道:“这些日子以来,吾看得明白,萧夙是个识大体的,但凡他娶了沐棠,定然会对她敬重有加。身为女子,如能得丈夫敬重,也就够了,再想要更多,那便是贪心了。行事有个章法,总好过你们老爷这样的,想如何就如何的好多了去。”
“夫人莫要再想老爷的事了!”阿兰心疼自家夫人,劝解道:“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所以你们就将他的事情统统对我瞒而不报?”柳氏斜了阿兰一眼,轻斥道。
阿兰低头,垂眸不语。
柳氏呷了口清茶,觑了眼前院的方向,放下杯盏后,不紧不慢地道,“吾听说你们老爷近日安置了一房外室在剪刀巷?”
阿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柳氏摆手制止,“你不用辩解,侯府一日还是吾当家,这些事你就瞒吾不住。”
“夫人,阿兰是怕您伤心。”阿兰终于出声。
“呵,伤心?”柳氏笑道:“随他去吧,别把人带回来碍我的眼,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
苏沐棠躺在主屋的床上,她常年习武,耳清目明,原先听他们在说四皇子就没有注意听,后说起她爹,这才竖起耳朵听了个明白。
却说她父亲这个外室,上辈子可是不得了,在她出嫁半年后,揣着肚子进了侯府,将整个侯府搞得乌烟瘴气。
苏沐棠翻身坐起,掏出胸前贴身挂着的石哨,对着窗外吹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