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一次,吃饭时没有欢声笑语,沉默,无尽的沉默,还有寡淡的月光。
“叮当——”
竹筷子和石桌板发出碰撞的响声,苏瑶放下筷子,笑着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点吃。”
又揉着眼说,“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啦。”
闻言,陆景阳咀嚼的腮帮子跟着停下来。随着苏瑶的离开,他盯着眼前如盆般大的碗,顿时,像患上了感冒症状,鼻子塞了,闻不到香味了,舌头也尝不出味道了。
肚子在咕叽咕叽的叫。
心脏却说它不想吃了。
“小阳,你怎么不吃啊?”叶知遇轻声问。
陆景阳看着粉条发了会呆,最后肚子和心脏打了一场混战,双方皆败,大脑赢了,因为大脑说不能浪费食物。
他把苏瑶碗里几乎没动的粉条倒进自己的碗里,说,“吃。”说完呼啦啦地随汤吞咽起粉条,几乎没有咀嚼,粉条直接滑至喉咙,顺着食道入肚。
两分钟,一大碗粉条干光。
大碗哐当放下。
陆景阳擦了擦嘴,起身走到火堆旁,捏着骨针缝防毒面罩。
粗手指比骨针粗好多圈,宛如壮汉捏绣花针。
细骨针时不时掉下来,他却不厌其烦地反复捡起,调整姿势,把皮子一针一针地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