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头问钟瑾,“钟哥,猴子会吃肉吗?”
钟瑾看着她,沉默一瞬,而后点头,“杂食动物。”
过了很久很久,苏瑶才缓缓地吐出一声,“哦。”
之后,便没有再说任何话,也没哭也没闹。
猴子把棚屋里造得乱七八糟的,撞翻了地上的炉灶,推倒了柴火堆,细细的木柴散落满地。
四人把地上的碎石树叶木屑给打扫了,被提前糟蹋的青果子全扔了出去,被翻倒的炉灶和柴火堆一一收拾整齐。
再把田地里被踩烂的苗苗尽量扶正,修好田垄。
但还是有些苗苗被弄断成几截,救不回来了。
每每扔一根坏苗,叶知遇心里想杀猴的火焰就多一分。一想到猴子,她就会转头看望苏瑶,但对方看起来很沉默,偶尔回望对视,还会提起嘴角笑一下。
笑得一点都不甜。
比哭还难看。
她又看向另一边,那张大黑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严肃,两根粗眉扭得比麻花还紧,一刻未松。
她回头,与钟瑾对视一眼,叹气。
等收拾完,夕阳早已褪去。月亮早已升起,今晚的月是凸月,月球大半个圆面都是明亮的,仅有一点点黑暗缺角。薄如蝉翼的月纱轻躺在棚屋各处,静悄悄地观看着。
心情太糟,叶知遇随便做了几个菜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