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的沈知意没有刚刚难受了，只是觉得整个人头昏脑涨的，陆南风抱着她，修长的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炽热如火炉般的小脸，又像是哄着闹情绪不睡觉的孩子似的，陆南风在沈知意的耳旁轻轻地唱着情歌。

渐渐地，沈知意原本戒备心也慢慢地放下。

陆南风替沈知意掖好被褥，他知道若是第二天沈知意醒过来断然不想在看到自己，所以就让他对自己最后一次放纵吧。

陆南风低头轻轻地亲吻着沈知意泛白的唇色，这些动作被他做得很流畅，就像是他与知知还没有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他们还是参加恋综羡煞别人的小夫妻。

忽然，沈知意幽幽地睁开了眼睛，陆南风后退一步，想向她解释他不是有意要轻薄她，脑子都跟不上语言，便脱口而出道：“对不起。”

沈知意打了个哈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梦里的陆南风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他们之间不再隔着上一代的恩怨，而只是彼此只有彼此。

“哦？”沈知意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她笑着问陆南风：“阿南做了什么对不起知知的呢？”

天知道在听到她嘴里喊自己那句阿南的时候，陆南风的心忍不住跟着跳跃，他甚至在暗自祈祷沈知意的记忆能恰到好处地忘掉这些天的不愉快。

陆南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很别扭的人。

被沈知意这么一反问，他不自然地随手抓起水盆里的毛巾，确定拧开后才抬起头与沈知意对视，“知知。为什么会这样问哥哥呢？”

“大概是梦里才会这样问吧。”陆南风离沈知意的距离很近，可是这短短的距离又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变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