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果然还是忐忑得要死。
谭霜说自己很怕回家之后要面对来自亲朋好友的关怀,怕他们各种各样的情绪,他担心这个比赛最后会给他贴上不一样的标签。曲珦楠又道:“真奇怪,你唯一没说怕过的居然是自己的水平吗。”
“啊?”
“这个赢不赢,大概也不会是最后唯一的出路吧,你看你一点也不担心,甚至都没想过这个万一。”
谭霜压根儿没想过,要是自己这次输了,他该怎么办。
“没把它看很重吧?”曲珦楠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所以我说,写你想写的就行了,这个和在学校的那些考试不一样,你不是早就说学校那套你写烦了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他们都看看你心里真正想表达的东西,还有什么可担心,这是你的舞台啊。”
他知道他真的只是喜欢,那是真正的喜欢。
有这个能力和愿望,更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小城闭塞,他到底还是应该去更大的舞台酣畅淋漓地好好耍一次才好,撒着欢的写才好,把以往没地方施展的都通通拿出来,叫他们看看。
那么优秀,却一直在为别人领路的你,也是时候为了自己狠狠冲一把了。
这是个格外漫长的冬日。
16号清晨贺陵就出门了,曲珦楠在家里难得悠闲,起床吃完饭,恰好看见了他哥留在冰箱上的字条。
拖地。
哦。
这人是回来了,该不会干的还是不会干,曲珦楠把他俩的卧室都收拾了一遍,和谭霜住了快一年,如今再也不是生活能力九级伤残了,真是让亲哥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主内还是他比较在行。
先拿吸尘器吸了吸,慢条斯理地吸到客厅,腿一下子被一个小东西从后面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