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千里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曾无数次想过,若是与太宰对立的人时自己,她会如何思考呢?
结论是——最好斟酌他的每一句话。
当然,现在的情形远远算不得对立,但可以表明的事,不知不觉中,千里的心中的金字塔在不知不觉中趋向于平坦,虽然只是相对来说。
“为什么?明明前几天还被森先生用这个成功地要挟住了。”指太宰离开病房前,门外那人所传达的话。
“当时确实是这样,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少年笑起来,湿润的眼角弯出一个弧度,格外瑰丽。
“如果能用已经发生的事情来换的千里姐的原谅,简直太划算不过。”
“已经发生的事情?”千里顺着太宰的话问下去,她知道自己可能落入了太宰的语言陷阱,可那又如何呢,她确实很想知道,这便足够。
两人的姿势着实有些诡异,千里向旁边挪挪,给他空了个位置,太宰也便从善如流,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千里姐身份暴露前稍稍调查了一下而已。”他比了个手势,表示真的只是一点点。
“是吗,那说说看吧。”一幅洗耳恭听的态度。
“光是规规矩矩的调查的话…很遗憾,有用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太宰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变,用他的话来说‘像是看到一群蛞蝓黏黏糊糊地挤成团一样恶寒’。
“除了森先生的眼神让人感觉到异常恶心。”
“……”千里脑子转了个弯,大概明白此事的原因。
于是她决定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太宰可不是个傻子,倒不如说是正相反。
“现在想想,一定是千里姐对森先生说了什么吧。”
“不,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的?”狐疑。
“真的。”肯定。
“好吧。”太宰知道再问下去没用,便继续向下讲:“调查是没什么可说的东西啦,但是推论还是有的哦。不是我大夸其辞,若不是事出突然,我也会在这段时间里识破你的身份。”
“就差一点呢。”他强调。
“要说怀疑的话,其实最开始我便开始怀疑千里姐了。”
“最开始?这么早吗。”
“没错。”少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该不会认为自己交给小孩子的东西是身为一个正常家长应该交的吧。”
“诶,不是吗?”
太宰冷漠否定。
“其实我当初也有质疑过自己,所以才问你去不去学校,但你回绝了。”千里说:“所以我只能按自己的办法来。”
“啊是吗。”听起来十分无所谓的态度。
“那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生长的环境了。”
“然后呢。”
“然后?”太宰又瞥了她一眼,看似不经意。
“第二点很简单,在你发烧的那段时间,永夜都没出现过,虽然永夜莫名其妙消失早就不是个新鲜事,但我还是觉得另有蹊跷。”
“接下来第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