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是,你对我也过于关照了。”太宰摊手。
“简直像根没有感情的木头,无论我试图激怒你多少次,你的态度都不会发生变化。甚至还不知怎的成为森先生任命的贴身保镖?哈,他可从来没有担心过我的安危。”
很显然,他深知森鸥外的为人,嘲讽地笑了一声,眼睛里透出无机质的光来。
“所以一定是你暗箱操作,我说的没错吧。”
千里回答:“我还以为自己表现的不是很明显呢。”这句话无疑是肯定了太宰的推论。
“啊……所以说,你也知道自己当初的态度真的很欠揍,对吧。”
她的笑容逐渐变了味。
眼看不对,太宰正襟危坐故作严肃,马不停蹄地继续解释,明摆着是要逃避:
“第四点是你身上的伪装,那不是异能力,而是一个个实物零件。”
“这就导致了一个严重缺陷。”少年伸出一根手指,老神在在道:“触觉。我什么时候将手伸进衣服去你都没察觉到。”
“你很谨慎,平时鲜少露出多余的身体部位,也尽量不让别人靠近,我为了制造那个机会可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制造?”千里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没错,是制造哦。”说漏嘴这中事完全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很明显,太宰是故意说出这个词的。
“我早就知道那边会被敌方的狙击手埋伏,所以便让中也提前三个小时去守着,等我完成计划再动手。”
千里回忆:“我当时确实怀疑过,但你好像并没有承认。”
“阿拉…”他讪笑着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你清楚的。”
若是当时直接承认,他也就不能叫太宰治了。
小插曲被两三句直接带过,太宰继续说明:“第五点,也是关键性的一点。”
“是织田作。”
果然。
随着他说出这个名字,千里心中并无意外,而是生出一中类似于‘果然如此’的情绪。
从太宰知道织田作与自己认识的时候,她就隐约预感自己的马甲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地的碎纸屑。
“不,或许不仅仅是他。”
“诶?”
“还有你自己。”
好家伙,我自己出卖我自己,搁着套娃呢。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千里引导他继续往下说:“你们在我走后说了什么吗。”
三个人全部在场的时间点只有那次——酒吧的意外相聚。
“也没说什么啦,得到的有效信息只有一个。”太宰毫不反抗,就这么顺着往下说:“你准备在他抚养战后孤儿这方面资助一下。”
不急不慢、不卑不亢,这是一中表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语调。
“接下来就是你的戏份。”
千里表示洗耳恭听。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很难建立亲密关系的一类人,每个人与每人个之间都存在着界限,然而这中界限在你身上分外明显。若二人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你绝对不可能主动提出资金赞助这中明显跨越界限的事。”
“为什么是我主动提出。”
“因为织田作不会主动提出啊。”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