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打扰?”亚伯连连摆手,“雨这么大,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异常者,还是在这里等雨停了再走。”
“可这雨已经下了大半天了,一点也没有变小的意思,再下下去,就该晚上了,那时候才是真的危险呢。”
“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赛特。”亚伯执意要挽留自己的救命恩人,“屋里有两个卧室,我可以和该隐住一晚……”
“绝对不行!“赛特的反应比他还激烈,”你能不能好好重视自己的安全!”
一旁的该隐眯起了眼睛,血红的瞳孔里染上阴郁。
“赛特,这么多天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亚伯对他根深蒂固的戒备心理也没辙,只能用事实开导他,“如果该隐图谋不轨,他早就该动手了。”
“说不定是在养精蓄锐呢。”赛特上下打量着该隐。
该隐此刻套着宽松的长衣长裤,除了表情稍显冷郁,大体看上去还算温和无害,也没有披黑袍,与异常者那种可怖身份完全联系不起来。
“我会整夜守在该隐身边,这样你的安全就能得到保证。”亚伯起誓道。
“我可不怕异常者。”赛特的眼神从该隐身上转回亚伯的脸上,“你才是要守护的那一个。”
“你还是个孩子。”亚伯笑了,“屋子里很安全。”
“我可救了你!”赛特执拗地站在原地,“这屋子里武力为上!”
赛特最终也没有争过亚伯。他直言“很不放心”,却被亚伯挡了回来。
“时间会证明一切,赛特,你先好好休息才是关键。”
时间已经很晚了。
亚伯以近乎喝令的方式把赛特“关”进房里,这才折去该隐的房间。
烛芯已经烧了小半个晚上,灯光由明亮变为暗淡。衬着窗台上成片的雨渍,该隐在床上的身形愈发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