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话,别往心里去。”亚伯一面往窗边走,一面劝道。
“可他没说错。”该隐仰头,闭上眼睛,“我很对不起你。”
“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
心脏处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该隐扶住床沿,胸口因突如其来的折磨剧烈起伏着。
彼时亚伯正在拉窗帘,没看见对方不适的动作,只听见了阵阵喘息声:“怎么了?不舒服吗?”
该隐只是将攥紧的拳头藏进被子的阴影里,尽可能平静地摇摇头:“……没有。”
亚伯折去桌前,吹熄烛灯,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一时间,只有风雨声清晰可闻。
最近几天都在听格塔讲述城里的过去和异常者的简单信息,此刻平静下来,想起该隐之前预言般的话语,亚伯不由得对他的看法很是好奇:“该隐,又有城里的居民向投奔了异常者,你怎么看?”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该隐的声音有些低哑。
“这是为什么?如果异常者代表的是邪恶和暴力,为什么还会有人投奔他们呢?”
“以往的异常者总是将人的血液吸食得干干净净,遇上异常者几乎就是死路一条,所以那时候没人敢接近异常者;可现在,那个女孩的存活画出了一条灰色地带,向整个城市昭告在异常者的手下也能活下来,所以总有人会跃跃欲试。”
“跃跃欲试?”亚伯的声音也低了,“他们想得到什么呢?”
“未知的好奇,奉献的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