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更厚重的云层遮挡,冰凉的空气穿透他的所在。
他开始凝结,开始沉重,从至高的天穹坠落——无限坠落。
亚伯疲倦地喘息着,全身皮肤像冰一样散发寒气。
他试着指挥自己僵硬的四肢,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但过度用力的动作惊动了身边的人。
“你还好吗?”该隐半跪在亚伯的床前,紧张地问。
床?
亚伯转动僵硬的脖颈,四周打量,终于辨认出自己的所在。
他居然在该隐的房间里。
亚伯捂住有些发酸的脖子:“我……怎么了?”
“昨晚我们在酒吧的走廊上遇上了意外。”
亚伯深深地喘息一口,迟钝的脑袋终于开始运转。
克鲁尔,不逊的话语,该隐的怒意,单方面的打压。
“……是,我想起来了。”
该隐打量着他的神情,良久,终于确定他没发现什么异常。
亚伯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这才撑着床沿摇摇晃晃地起身。
他的脖颈后,两个暗红的血痕还有些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