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苑和徐若岑俩人性子相近,这些时日的相处倒是和亲姐弟一般亲近,他俩正准备去街上逛逛。
外头隐约传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凌空炸裂的烟花照亮残破的旧岁,唐龄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来到这里的第一个除夕夜大抵是见不到白景明了。
“罢了,你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八成是想情郎呢?”徐若岑打趣道。
闻言唐龄哼了一声作势要打,二人嬉笑着远去了。
沈婆婆和白老夫人等不到守岁的时间便回屋歇着了,一时热闹的宅院里只剩唐龄一个人,外头是热烈的鞭炮声,而她空对着残羹剩饭,把脏兮兮的碟子都看成了白景明一般狠狠地擦来擦去。
收拾好一切后,她却突然想起来夏日时自己在院子里埋下的那坛荔枝酒,她馋了嘴,即刻找来铲子。
树下的土因为冬季寒冷被冻得有些坚硬,唐龄挖了好一阵子才看见那坛酒。
她的指尖早就僵硬了,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拨开酒坛上的泥土,掀开密封的盖子,霎时酒香裹着荔枝的清甜味道四溢开来,唐龄咂舌,抱着酒坛子便回了屋里。
唐龄一连喝了几碗,清冽甘甜的香气萦在舌间,酒香味浓郁醇厚,丝缕缠绕撩人。
她忆起自己酿这荔枝酒那日,便是怀着几分悸动的少女情怀,把初次对白景明的心动伴着暖热的莹莹夏风一起酿进了酒里。
眼下他却不在,唐龄愤愤地又倒尽了坛子里的最后一碗,外头骤然响起烟花炸开的声响,唐龄不顾风雪猛地推开窗,一簇鲜艳的烟花凌空灿然盛开,唐龄的心头也似有支雪白纤细羽毛般勾人心痒。
“为何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