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晋家不是晋家人难道是你的人?”他反问。
“不是你的人当然也不是我的人,只不过他身为沂南镇的人,我还是能管管。”看见他因疑惑而微微皱起的眉,周瑜年接着说,“他是何大的侄儿,犯了点事,处罚一下也是应当。”
侄儿?犯事?处罚?晋彦冷笑,“你说的这些,他明白吗?”
所有人看向了由来,由来靠着铁柱,闭上漂亮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得到了回应,晋彦冷哼,“真是可笑。”
“他失了忆,自然是记不得自己是哪家的人,但我这儿都是证人。”他指了身后的一群人,那些人警惕地看着晋彦。
突然,何潭从人群中跻身出来,踉跄一下才艰难站稳,长期酗酒令他双眼浑浊,满脸胡渣,他抖着唇说着:“二十年前,我没拦下你们,没劝住安娘,让自己的侄儿无故送死,这些年以来我常常陷入悔恨,我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信那些荒诞可笑的说法,今天,你们谁也不能重蹈覆辙!”
所有人皆吃惊于他的话语,他的旧事重提让不少人脸色大变。
“呵,二十年前,你们拿一个活生生的人用来祭祀河神,为的是让河水不蔓延到镇子里没错吧?”晋彦联想了一下,犀利地问出声。
自古以来,活人祭祀都是隐讳的,并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所以他此言一出,那些头一回听说的皆大吃一惊。
周瑜年没否认,他说:“是又怎样,当年那水已经蔓延到每家每户门口了,那是唯一的计策,也是成功的!”
“那只能是恰巧,你们还执迷不悟?”
“祭祀已经开始了,停下来只会遭到更严重的惩罚,别忘了,你晋家多少人多少货物在这个镇上,镇子被淹了,遭殃的又岂止一家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少他一人能拯救这么多人有什么不好的!”
“你怎么不自己来?”
“要是我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我便毫不犹豫投入这河水之中!”
“阴人!”小周惊呼,终于明白了由来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笼子里那人何其无辜,就因为那可笑的说法就想决定那人的性命?晋彦越想越气,不想与他多争辩,一声令下,“给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