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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一个容得下两个人的大铁笼被搬了过来。

“可以开始了!”周瑜年拿出了怀表。

呜——牛角号的声音,咚——是大鼓。

祭师站着的高处刚好是今天早上祭河神的地方,他跳着奇怪的舞蹈,脸上画着雨水冲不走的红绿油漆,像只恶鬼从地狱中逃出,欢快地跳向人间。

由来的手脚都被红绳捆绑着,被抬入牢笼,他们的动作粗鲁,他撞在铁柱上,一时间疼痛难忍。

下意识护住肚子,弓着身子躺着,好在肚子没传来异样。由来有些庆幸,这小孩多番折腾还能安然无恙,坚强得让他以为只是胖得肚子圆了一些,小孩的身体素质肯定是不像他的,应该像另一个人吧,说起来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是谁,由来难得遗憾。

祭师吟唱的声音由远及近再到远,头一回见此番景象的年轻小辈们开始头皮发麻。

“他犯什么事了,怎么关笼子里了?”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会是要杀人吧,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别问了,我都问过了,没一个愿说的,静静看着就好了。”疑问声只响起了一小会儿又沉寂下去了。

左等右等,祭师终于唱完,周瑜年手里的怀表猛地一盖,“将阴人抬下去。”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晋彦带着人手走了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抬什么呢?”

几个欲抬铁笼的人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抬还是不抬。

“晋大少,你怎么来了?”周瑜年客气上前,若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他的眼角在抽动。

“听说家被抄了,我的人还被绑走了,不过来看看是不是说不过去?”

“呵呵,你言重了,我们带走的并不是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