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舍回答:“说了。”
“胡闹,既然知道了还不走,那玩意儿等会一来,你上哪跑去!”余丞可没有他冷静,余家唯一的血脉,还指望着他能开枝散叶,余家血脉万不能断在那玩意儿手上!
余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玩意儿”是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以往宁轻远一来,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爹都要他去接待,说什么好好接待举国上下的神明,说什么这是国家的战神,他要是想要余府,都得千恩万谢的送上去,昔日战神今日只要他一个余舍,他爹瞬间就翻脸了。
他觉得不能让他爹这么误会着,于是他斟酌一下说词,解释道:“爹,您误会徒云了。”
余丞眉头一皱:“误会?误会什么了!别徒云徒云的叫,叫得这般亲近!”那玩意儿可是在朝堂上跟他争得面红耳赤,误会是不可能误会的了。
知道他爹是真气着了,于是他说:“爹,你也不想想,我跟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吗?”
“什么心思!他就是歪心思!”
“爹,您先不急,您好好想想,怎么整个北国他就指明要我呢?”
余丞想起这个就来气,“他说他是真爱!”
余舍:“……”那小子到底在朝堂上说什么了?
“爹,徒云跟着我一起长大,他要我,还不是我最了解他,如今举国上下都想着给他介绍婚事,谁家都想把姑娘塞给他,皇上还不是动过心思想把公主介绍给他,加上他年纪到了,这次又告捷而归,边境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战事了,其他人不都蠢蠢欲动?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明要我了。”
“他为什么非要你!他说他喜欢男的也成啊!”
“爹,他要是这么说,皇帝就要考虑该把哪个皇子给他了,他若是指明只要一个人,那就是真的是要一个人,何况还是个同他亲近的又让人觉得合情合理的男人。”
余丞仔细想了想,觉得他儿子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也不能这么就把我们余家的血脉断了!”
“这是缓兵之计啊,到时候他会说他也不喜欢我了,无心子嗣,无心情爱,就将我送回来了,谁还会往他手里塞人?”
“那你到时候岂不是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他爹还是不乐意,一想到休夫之类的,也是接受不了。
余舍还真没想这么久远去,他沉吟一会儿:“这事还得问问他,我们暂时不必惊慌,我还是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