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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舍脑子像被糊了泥,什么都思考不得,他道:“这玩笑开不得。”

“天地可鉴,良心可鉴,小的这就带您去见老爷!”

于是余舍便恍恍惚惚被阿冲拉去见他爹了。

外面还下着大雨,雨声将余舍脑子拍得清明了一些,他开始冷静了下来,思索着其中关系。

一时想到阿蛮人时不时的干扰边境,一时想到朝廷局势,一时想到宁轻远,一时又想到自己。

被拉到他爹房门之前,他忽然想通了!让阿冲留在门外,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阿冲理解,公子这是怕自己痛哭流涕,生不如死的模样让自己瞧了去,丢了脸,他理解,他都理解,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唉——可怜的公子!

余丞坐在茶几盘唉声叹气,神情与门外的阿冲如出一辙,想着儿子此刻应该是在阿冲阿仲的陪同下冒着雨走了吧,都来不及道别一声就这么悄无声息走了。

整个都城都羡慕他有这样一个儿子,他又何尝不骄傲呢,他儿子要才华有才华,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别人眼里典型的好榜样啊!可是居然有人打起了榜样的主意,这个天杀的!

想起那个在朝廷上险些将他气得血吐三升的人,以往对他的赞扬瞬间喂了狗,什么玩意儿!是战神又怎样,还打他儿子的注意,咳——呸。

余舍一进门就见他爹不顾形象的将痰吐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担忧,他爹可不是这样的人,该不会是病了?

他上前去,担忧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余丞还撅着嘴巴想要再吐一次,见儿子,瞬间噎了回去,这就有些尴尬了,他掩饰一般咳了咳,“没事没事,一口陈年老痰,终于出来了。”

余舍:可是爹,您刚把它噎回去了。

这话他不敢说,免得他爹更尴尬。

余丞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他儿子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还没走,阿冲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