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云家的管事云福却是一脸笑意的站着,他是报案人,跟这群扰乱治安的是不一样的,官老爷上堂之前,是不用跪的。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千河镇这样一个小镇上,云家就是最有钱的人,天高皇帝远,只要这县官点了头,就没有人再敢说他们一举别的。
正是冲着这一点,云福才敢让人去官府报案,因为他十分确定,这千河镇的官老爷,跟他们云家是一条心的。
堂威喊过,那官爷却迟迟不肯出现,云福却早已坐在了官差给他搬上来的椅子上,得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这中间谁优谁劣,高低立显。
墨小卷几乎是立刻就听到旁边人的切切私语起来:“哎,还好早上听了家里婆娘的话,没有到巷子口去闹事。”
“是啊……这样子,恐怕要吃牢饭啊!”
话音未落,便听见后堂一阵悉索之声,不一会儿功夫,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着绯罗袍绯罗群,脚踏皂皮履,腰上缠一根银革带,脑袋上戴着一顶歪歪斜斜地一梁冠,一边走一边匆匆地扯着衣袖。
这身打扮便是天启王朝官员的官服了,看见这身衣服,墨小卷便知,这姗姗来迟的县令终于出现了。
只是这人身上却没有多少为官的正气跟官威,头顶上的帽子像是大了,又没有戴好,走了两步,一下子滑了下去,连眼睛都盖住了。
本来就不高的一个人,看上去更矮了,不像是个官员,倒是像个滑稽的戏子。
不过,不管这人怎么不靠谱,他一出来,大堂上下顿时就安静了,坐在椅子上的云福赶紧站起来,佝偻下腰身,一副狗腿的样子。
那县官将头顶上的帽子扶好,又整了整衣襟,慢吞吞地在堂上的官椅上坐好,这才重重咳了一声:“咳咳……躺下所站和人?!因何闹到这大堂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