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站着的云福赶紧福身,道:“大老爷在上!老奴云福,乃是云府的管家,要状告这些刁民,在云家门外闹事,惊扰了少夫人的胎气!”
“哦?”那官老爷眼睛一眯,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道:“他说的可都属实?!大胆刁民!何故要去惊扰别人!”
“老爷冤枉!”下跪的人哭道:“是这云府将巷子封了,不许我等在哪里做生意,并非是我们故意闹事!”
“不是故意闹事?”那官老爷却是不管不顾,将桌子上的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天底下闹事的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来人,将这些刁民按在地上,先给他们十个杀威棒!”
一听说要打板子,堂下的人顿时就炸开了锅,几个人的喊冤声此起彼伏,一旁的云福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对着堂上的县令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要打板子上,只有墨小卷一个人注意到了那两人的小动作。
顿时便心凉如冰,感情这县令是早已与云家串通一气,如果谁都要这样,一上堂,就先打是十大板,这样的话,还审什么案子?!这不成了走走过场,杀鸡儆猴……
可偏偏,却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无论是她,还是在场的这些人,都不能与云家和官府对抗。
就在墨小卷以为事情就要这么憋屈的结束的时候,人群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柔柔的,听上去应该是出自一个十分柔弱的女子之口,这堂上吵吵嚷嚷。按理来说,这音量并不大的声音并不会被人们听见。
可奇怪的是,墨小卷偏偏听到了,这堂上的人偏偏听到了,那坐在大堂最里面的官老爷,也偏偏听到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起转头去看那说话的人,喧闹的大堂上,竟然出现了片刻奇迹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