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左眉被剑气所伤。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下,没一会功夫半张脸已是血红。
“夫人,你去为冀北阳疗伤。”
撂下此话,将二人挡在身后。
“杀戮令人愉悦,但若有人敢碰本尊夫人,那便要此人百倍、前辈偿还!”
说罢,摘下墨玉指环,萦绕在周身的魔气登时又扩大数丈之远。
广桑一时未察,被罗肆至的气场压制得站不直身体。
“你是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罗肆至手执乌金扇,全身尽是杀气,衣袍浮地而起,漆黑的眼瞳中是以倨傲不可侵犯的轻蔑。
直至此刻,广桑才意识到在绝对的力量之前,自己只是蝼蚁。
可他不得不争,他还不能放弃。
踉跄地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决定奋力向前一击。
然而——
电光石火间,经脉被乌金扇骨定住,罗肆至只是挥了挥手,「嘭」的一声,场地之上只剩下一件月白长袍。
秦非渺早已昏厥在地,不知发生什么。
“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凌若低声轻叹,对自己,也对广桑。
忘川河岸的彼岸花依旧如血鲜红,游魂由远及近慢慢浮现在眼前。
“终于,又回来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地府感到这般亲切。
“是啊。”冀北阳呲着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