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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想多啦。”沈兰这时才真笑进眼睛,“我瞧大伯心态悠然,可羡煞得紧,故来相问。若是冒犯,大伯不说便是。”

艄公花白胡子一动,便又大笑起来,同庄谷一般,慈眉善目的模样,沈兰一看便没防备。

“自然好极。不过客官乃是富贵人家,问这样贫贱的活计作甚。”

沈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就差打补丁的破旧衣服,笑道:“大伯此言差矣,我家中可谓一贫如洗,四壁空空。”

“客官莫要打趣,你既有如此学问,家中自然殷实。”

沈兰忽地有些尴尬,自己方才所吼,似乎并非萧宁信口胡说,而是真被艄公听了去。

索性脸皮厚度可观,便不着痕迹地掩盖过去,打哈哈,“自学成才。”

艄公忽然凑过头来,轻声问沈兰:“客官,你所出谜底,我已猜着。”

说完,便且去划桨,问沈兰如何。

“不错。正是如此,大伯好眼力。”

“整日一起,自然熟悉些。难为客官只这么片刻,便编出来这样栩栩如生的谜语。”

沈兰再同艄公说了几句闲话,便坐回去,问几人思考得如何了。

萧宁如获至宝道:“我方才听见兰姐与艄公对话,说是艄公已然猜着,谜底,便在这船上!”

众人方才恍然大悟起来:“是竹篙!!!”

“不错。”

白至秦道:“方才如何想不出,此时再看谜底,只觉无一字不在这‘竹篙’之上。不知兰姐可与言说,这谜语,是谁所做?”

沈兰黑线地看向白至秦:我即便没什么文化,也不必这样拆穿我吧。你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尤其是我意中人还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