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亮堂堂的。
掀开帘子往外看。
每一张难民的脸都无悲无喜。
马车走出了建康。
残阳似血。
西出阳关,再无故人。
从此之后,就远离谢尚了。
以及骄横,跋扈,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代。
“僮仆卑贱,却很可人,请将军享用。”谢尚把有关玉山的一切都转让给了裴峰。
从此以后两人再无关系。
他走他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也挺好。
他们的身后,建康城内,无数的人死去,□□声,吟诗声,礼乐声,哀泣声,声声不成声。
谢尚端起酒杯,举杯向天笑。
“仁祖,这个时刻了,你怎非要提拔一个小将军,让他去外地任职,你可知,这又得动用多少关系?花费多少钱财?”长脸的人说“该不是你跟他有一腿吧?那地方可是疫疾未发之地,多少人争抢的香饽饽。你就这么大方,调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