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怎么做?”沈姣双手按在裴谨肩头。
裴谨伏在她耳边道:“我会同陆方砚连夜调兵北上,但未免打草惊蛇, 得靠你在内做出青城一切无恙的假象来。陆方砚还说魏绵托他带来了部分青甲卫和一副暗器,是送给你的贺礼。”
“难为她还惦记着我, 到时见了她我要好好谢她这及时雨。”沈姣微微抿唇。
裴谨环住她:“道理我都明白, 可是还是放心不下你。褐人就在对岸虎视眈眈,若知道我不在城中,必然攻城。这个隐患,我是要替你想办法除去的。否则, 怎样也不能走。”
裴谨加重了环着沈姣的力气,在她耳垂的小痣上轻轻一吻。
半月后,青城的瘟疫彻底结束,整个城中的百姓都无比欢腾雀跃,也是这时褐人首领得到了暗报说青城王已经于三日前偷偷出城,城中守卫只堪日常巡视,并不足以抵抗攻打。
“好!”首领将酒杯掷在桌上,乳白色的奶酒倾洒在桌面上,晕开了一片潮湿的痕迹,“上次他们漏夜偷袭,烧了我们的水草地,这次就让他们通通还回来!”
“还回来!还回来!还回来!”底下的褐人们各个情绪高涨,举着酒杯附和。
趁着青城民众正是热闹开心过后熟睡时,褐人们拿起武器,悄咪咪地猫进了青城城门外的密林里。
首领见城门上守卫稀疏,还不时有打着瞌睡的,更是心下得意极了,怒喝一声:“冲!”
就领着褐人们冲向城门,哪知刚冲出几步,便被不知道打哪里出现的重甲士兵团团围困。
他们缩成一个圆圈,刀尖对着外面包围住他们的士兵,神色慌张。
一队士兵忽然闪开一道口子,褐人刚要向那个缺口冲去,就看见骑着马踢踢踏踏而来的裴谨。
裴谨身子挺拔地拽住缰绳,看向褐人首领:“你败了。”
“使计埋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下来同我单挑!单挑!”褐人首领举着一把羊骨刀,身上的动物皮毛略微颤动着,眼神是充满不屑地挑衅。
裴谨拔出剑翻身下马,剑锋正对着褐人首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