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方至,男子先对那守将道:“全县封锁戒严,不许外城人入内,凡是性命尚在的,都隔离至一处救治,登记名姓。”
“是。”
男子方转首:“朝廷怎么说?”
“……陛下口谕……说、说……”
男子蹙眉,侧旁从将廖辉耐不住性子:“吞吞吐吐作甚,到底说了甚么?”
“口谕令您带兵回边镇戍,按律纠惩您……怠职之罪。”
“甚么?不是传信禀报昙县病疫的,这算甚么回复?!”
“标下也想……是不是有人中途拦改了信报,递至陛下面前的,压根不是这消息……否则,也不该半字未提及昙县……”
“怠职便怠职,”男子漠然出言,“反正罪名已定,我便在这儿待着。他们要治罪,我还不替他们坐实了。”
半晌无言,兵士来报:“殿下,适才全县搜查,由县丞至百姓……无一活口。”
“甚么?!”廖辉惊道,“适才不是还说见到过一对蛮妇幼童,人呢?”
“……不、不见了。”
廖辉生怒,抬脚朝那兵士一踹。
男子拦止他动作,旋即道:“你说……有蛮人活口于此?”
廖辉晓意,又道:“末将以为……即便是蛮人捣鬼,也不至让妇孺闯先罢……”
“再搜,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