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觉睡得好,待醒来反应到自己要经历什么,刚扬起的笑容又直往下垮,一脸苦哈哈。
他在门前踌躇许久,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拉开房门等着接受现实。
“早。”
他忐忑地站在房门口,等待最终判决。
房间异常的安静,似乎所有的生灵尚未睡醒,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手表微弱的嘀嗒声。他踩着拖鞋小心地走在家里的地板上,隐约能听见脚底接触地面时发出的轻微响声。
“爸,妈?”他试着喊。
没有人回答,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般。
他在房里找了一圈。除自己以外,屋子空空荡荡,再无一人。
饭桌上摆好了早餐,牛奶还是温的,热腾腾的飘着热气。在那玻璃杯底下,压着一封牛皮信封包好,等待启开的信。
“亲爱的儿子。”信的第一行这样写道。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忙接着往下看:
“刚收到信的时候,我是很激动的。
这是你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给我写信,对妈妈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可等我拆开来看,发现这是你向我们坦白自己是同性恋的信,就仿佛被人当头一棒,不知如何是好。
我当时很不解,认为你是在开玩笑。但仔细想想,觉得以你的性子,不太可能会开这种荒唐的玩笑。
我震惊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