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知道冷了?还是心疼我了?”江百年轻笑。
温千里心里乱,自然也懒得搭理他,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抬手拢住大氅,往放着醒酒汤的那张桌子处走去。
“这是被吹清醒了……”江百年看她这副走得稳稳当当的样子,也猜到她吹了好一会儿风了,于是也忍不住埋怨道:“真是……仗着病不死就往死里作是吧。”
温千里笑了笑,碰了碰盛醒酒汤的瓷碗,觉着实在烫人,就没再碰,盯了半天,终于放弃,转头看着江百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嫌烫啊?求我,我就帮你。”
……
温千里大咧咧地往椅子里一座,仰着头,“求你。”
“一点都不诚恳。”江百年评价道,但还是走到了她旁边。
“那这样呢?”她扯着他的袖角晃了晃,掐着嗓子来了句,“求你了——”
“咦——你这样总让我觉得我是在逼良为娼,罢了罢了。”江百年端起醒酒汤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了下去。
汤水润得她的唇色愈发红艳,屋内暖意迅速聚集,蒸得她有些头晕,因着喝了许多酒,令她那一双眼里带了些许朦胧,眼尾因困倦微微泛红。
江百年看着,只觉着她现在这副样子勾人得紧。
他本就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之前种种都是强压着才没做出太出格的举动,现下是有点要压不住了。
温千里盯着他看,似是在思考,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着,过了一小会儿,盯得江百年快要受不住了准备走人结束这磨人的气氛的时候,她突然揽住江百年的后颈,将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然后仰着头,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江百年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出一声巨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弯了腰把温千里按在椅子上亲吻。
时间变得冗长而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