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行与他对视半响,牵着沈诀的手转身离开。
沈诀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只得匆忙的说了一句告辞,然后跟上宣行的步伐。
宣行一直都没说话,两人一直走到鹤息院才停下脚步,沈诀没能及时停下脚步,撞到了宣行的背上,揉着额头站好,就见宣行抬头看着鹤息院的匾额:“这名字是祖父取的。”
沈诀也跟着抬头去看匾额,宣行继续道:“祖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都是好人,做的都是对这天下有利之事,如果时局有变,或者人心有变,都可随时弃官归野。”
鹤息,鹤息,原来是停止的意思。
沈诀看着匾额若有所思。
反而是刚刚就沉浸在往事中的宣行,第一个从往事中醒来,他看着沈诀的侧脸,笑道:“吓着没?”
沈诀一下子就回神了:“没。”
“那你干嘛牵我手?”宣行将两人牵着的手放到沈诀面前。
沈诀耳朵微红下意识就想要挣脱,不料宣行攥得实在是太用力了,手腕都弄红了,都没挣脱开。
“青阳。”宣行一手攥着他手腕,将他拉近怀里,“你在担心我。”
这次沈诀没急着否认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垂着的右手几次挣扎着想搭上宣行的背上,都在最后一刻放弃了,直到宣行微微松开他,沈诀居然松了口气。
“怎么松了口气啊。”宣行手疾眼快抬起他下巴,仔细辨认他脸上的神色,“紧张?”
“不是。”沈诀没躲开他的手,下颌重重在他手上靠了一下:“今日之事你好好跟丞相解释,别置气。”
“他现在在气头上,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指腹在沈诀的下颌摩挲着,宣行看着那双冷艳的唇在自己手指上开开合合,喉结不自觉滚动,“你今日自己睡,晚些我得去爹那守着。”
“嗯,你去吧。”沈诀随口应到,往后退了一步,逃开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