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肖肖侧目望去,在距离长椅不足五米远的地方看到了一身明晃晃的白大褂。
这个白大褂的式样,是只有专业医护人员才会穿的。
看来刚才说话的人不是歌剧演员,而是一名医生。
就在医生的身边,站着一名身穿松垮病号服的少年。
少年垂着头,是被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半强迫着去看日出的。
一双覆着厚茧的手无力地耷在裤腿两侧,只看背影都能感觉出一股子丧气。
医生又富有情感地给他朗诵了几段,但是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在念完最后一句台词后,适当地沉默了一会儿,观察少年的神情。须臾,低头看了眼时间。
再往后去,公园里的人就要多起来了。
为了避免少年受到人群的刺激加重病情,更因为忌惮少年身后的家族实力,稳妥起见,便准备带着少年先回医院去。
医生走了,少年便如同一个机器人那样僵硬地转身,沿斜坡一步步跟在他的后边。
医生也不敢离得太远,每走三步就要回头看上一步,然后又走三步,再继续回头看。
短短一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们走了五分钟之久。
于肖肖默默地打量着眼前一幕,特别是在看清少年样貌的一瞬间,她忽然就觉得,人生确实挺戏剧化的。
要不然整个帝都这么大,为什么偏偏自己刚来这儿不久,前前后后加起来才总共一小时不到,就恰好在这个时间、这座公园遇上了萧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