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七年朝夕相伴,你不忍心杀他。倒是忍心杀我,杀我的心,杀我的肝!我的心都凉了,我吃醋不吃醋也不要你管。”
嘿!这人怎么还顺杆儿爬呢,她也不惯着他,一把揪了他的被子去外面炕席上裹着躺下了,不多会儿便听着他窸窸窣窣地下榻过来扯她:“阿奉,你把被子抢走了,我觉得好冷啊。”
“嗯,你那被子收柜子里了,自己取吧。”不就是作嘛,谁还不会?她也背着身不看他。
灼无咎小声嘟哝:“我想你抱着我睡。”
李奉玉冷笑一声:“善学司的孩子们最小的就是咱们白羽和墨翎,他们都不用人抱着睡了。你几岁啦?你一万三千多岁,老祖宗,你需要的不是让人抱着,是该插三炷香供着!”
“你这个女人……真是吃了鸩鸟?你是不是嫌我老?”灼无咎深深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刁蛮。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刚才分明是你说的不要我管,那我就自觉地走开嘛。”怎么说着说着还真有点来气了呢?李奉玉一摸自己的胸口,好像心脏在震颤呢。
灼无咎彻底败下阵来,坐在榻边软身软语地认错:“阿奉,我不任性了,我就是想让你哄哄我,你平日里对阿倦他们都温声细语的,白羽和墨翎这两个小鬼随时随地都能抱你亲你——”
“我是他们的娘。”
灼无咎:“……”
看来光用嘴哄是不行了,灼无咎干脆连同被子一卷将她抱回了帐子里,一个饿虎扑食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