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回灼无咎的卧寝,他的书房就在隔壁,此刻她的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胡乱扯了一身衣裳奔去竹屋,将整个自己都沉在水下,直到临近窒息的那一刻才钻出水面,如此几番后,她终于镇定下来。

她不能再靠近那个人了,他说的那个家,她也想留下,可她不能忍受他随时都会将自己再次推开。

奔走一日的疲劳感逐渐席卷全身,浴后更觉得乏困,李奉玉裹着披风抹黑回到屋里,正要坐到榻上时,忽然听见屏风后好像有点轻微的响动。

她随手摸了撑窗户的棍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转进去一看,里头什么都没有,她伸出棍子打了打屏风的立脚,确认没有一点动静后才放心地长出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是老鼠呢。

一个转身却「扑」地撞了头,棍子刚一扬起便被那人捉住。

这宽阔结实的胸膛她可是太熟悉了,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那人一声不吭将她紧紧地抱住,「扑腾扑腾」的心跳就响在她耳边。

一双大手忽然捧起了她的脸,温热的唇就那样覆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抵开了她的齿,一下又一下地逐着她的舌,终于将她缠住,绞得她都忘记了呼吸。

李奉玉被他吻得昏头失神,想要退也退不得,他在黑暗里追着她险些将屏风撞翻。

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停地质问着自己这算什么,借着黑暗的拥吻究底是情不自禁,还是她最后的放任?

灼无咎没有给她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一把将她抗在肩头,绕出屏风扔到了床榻上,一手扬了寝衣欺身而上。

窗外明月如珠,高悬夜幕,竹林风响如游鱼戏水,轻荡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