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自残的疼痛来保持清醒,那些毫无规则的血滴路线,仿佛让他们看见她忍着剧痛在屋里发疯一样地走路盘旋,或许还带着满脸的泪痕。

月流魄曾经和他们说过,李奉玉特别怕疼,可是她居然……

春辞忍着酸痛的眼眶,说话都带了几分颤意:“玉玉,对不起。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和阴傀儡不一样,他们没有灵智不怕疼,你这样做没有用的,这不是破解的法子。”

李奉玉面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一丝喜怒:“我有破解阴傀儡的法子。”

三人满是惊愕:“怎么破?”

她缓缓地带着英武的手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只要我不被相繇氏的凶性所控,我就能杀尽阴傀儡。”

月不归只觉得胸口发紧,一阵一阵疼得厉害:“你连灵力都没有,法术也不会,你怎么杀?长嫂绝不希望你这般执拗地伤害自己。”

李奉玉此刻已缓了过来,她习惯性地看了看表,此次清醒过来她只用了半个小时。

快了,也许下一次她只需要二十分钟便能压下那吞噬之势,再下一次只需要十分钟,最后到彻底地压制住这凶性,完完全全地再也不受它的干扰。

“我可以,我说行就是行。”她慢慢地将手从英武手中拔了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把那几根针拔了出来!

难怪最近李奉玉破天荒地穿上了大袖袍,原来是为了遮住她那双惨不忍睹的手!

三人被冷冰冰地赶了回去,出去那悠长的阴摩竹林小道,春辞望着天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个狠人,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一回觉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