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藏头露尾的鼠辈!

自那日从云千叠处回来后,柳如絮就突然没了踪影,寻遍他的产业都没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眼睛们还传来一个更糟糕的信息,柳如絮惯常居住的院所已搬空,连盆栽都没有留下。

此事太过反常,柳如絮隐藏了这么久,为何会上赶着暴露?

他手里能激起李奉玉凶性的精血,又是哪里来的?他们以碎魂咒控制各位城主,所用的炼魄凶引,也是这种精血吗?

他们手上究竟藏着什么凶兽,如此厉害。

当时,李奉玉不过半晌就恢复如常,听闻微生映南并无大碍之后遂放下心来,但那滴精血入心之时的感觉……

她似乎并没有过多地抵抗,仿佛那滴精血本就属于她。但理智强迫着她与那股力量对峙,那是她害怕被吞噬的本能在提醒她。

四月已过半,夜里闷热的像是被关进了蒸笼里,李奉玉突然想起来她忘记和灼无咎说那间有浪声的院所的事情了!

夜里总归没什么人,她就套着一件里裙趿拉着木屐跑到了灼无咎的房间里,一把将他从榻上揪了起来:“主君大人,羽交巷南街第八户!”

灼无咎睡眼惺忪地瞪她:“怎么了?”

“有人啊,那院所里有人!那人摸过我,我确定是个人!”李奉玉咋咋呼呼的,灼无咎呜呜啦啦地就听见了「那人摸过我」几个字。

“那人摸过你?”

李奉玉:这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