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用过早饭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南里,李奉玉如往常一样在书房中填录卷宗,依着他们的口头叙述将此番事件做了个详细记录。
众人一致认为,柳如絮此人深不可测,虽帮此大忙却不足为信。
其一,梨鸢声称她与柳如絮有两千多年的情分,可此人只因那净无的一句话便弃她如敝屣,更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人怎么可以薄情到这种地步?
其二,梨鸢将要说破柳如絮身份之时便被柳如絮灭了口,此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当时虽然头脑昏沉,却清清楚楚地记得梨鸢就是刹那间断气的,并非死于她的剑下。
此外,李奉玉脑子里还迷迷糊糊地觉得她好像和那个柳如絮单独说过什么话来着,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不太清楚,反正这人给她的直觉很不好。
卷宗理好后,二人又尴尬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反正就是没法待在一个屋子里。
李奉玉寻去侍女们的屋里讨了针线筐来,搞得侍女们惶恐不安:“奉玉君,缝补衣裳这些事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做就是了,怎么能劳烦您自己做这些粗活儿呢,若是主人知道一定会罚奴婢们的。”
她笑着搂住小侍女的肩安慰道:“乖,别怕,你别乱说就没人知道,不会有人罚你的哦。”
真是好想家啊,在这里她也不敢提什么人人平等的话,只能抢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尽量不用侍女照顾。虽然侍女们有月钱,但她真是享不了这个福,除非她不能自理。
再者,她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李奉玉将此前所有破过的衣裳全都翻了出来,缝缝补补的直到深夜,奈何她这眼睛实在是不好使,针线活儿也太勉强,心里有些后悔,还是应该找个人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