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无咎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两只眼睛里莫名其妙的有点柔弱的神色,看得她心里很是不适应,怪怪的,好像自己很渣一样。
他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袖子:“阿奉,我的胃有些难受,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我实在是疲乏得很。”
李奉玉:你几岁了?
“那您再等一会儿吧,我现在去给您烧点热汤,胃不舒服的时候喝点热的总归能好一点。”
其实她本来只想给他倒点热水的,转念一想多喝热水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有点无情,又有点太敷衍了,尽管多喝热水蛮管用的。
“阿奉,别走!不用再喝什么热汤,真的只用你帮我揉一会儿就好了。”灼无咎猛地捉住她的手,让她走不得。
她垂眸看他,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点心虚,手上略微用了些力便挣脱出来,尚未转身又听得他「咳咳咳」地连咳几声,低眉一看竟咳出了几口鲜血。
“怎么会有血?”她复又蹲在榻边拉住了他的手,看那血丝红艳艳的,煞是扎眼。
灼无咎嗓音沙哑,说话竟有几分无力:“淋了一天一夜的雨,许是受了些寒气。”
寒气?
李奉玉努力回想着自己从前有没有在夏天淋雨受寒过,得出的结论是不知道,但这人咳几下就咳出血却很可疑。
“主君大人,见血这种法术最能障凡人的眼,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她站起身来想走。
“你以为本君在施障眼法?你只是怀疑本君在骗你,却也不能证明本君没有病没有受伤。本君,真的很痛。”他说得委屈极了,虽然口吻平淡声音低沉,但听着就是让她愧疚。